第11章 後續工作和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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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後續工作和老師
被彈了腦瓜崩的少女像是丟了松果的小松鼠，漲紅的臉蛋繃得緊緊的，又歡喜又緊張又充滿了自責與懊惱。
蜂梢綾跪坐在地上，她垂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頭，女殺手總是悄聲潛伏、一擊必殺的，今天是她第一次毫無防備甚至束手無策地踏入了陷阱，這讓蜂梢綾感到了十足的挫敗與懊惱的感覺。哪怕見到她心裏崇拜的四楓院家的繼承人，也無法消磨掉這種挫敗和懊惱感帶來的沮喪。
蜂梢綾好容易憋出了“屬下……”兩個字，就被修羅丸的聲音打斷了。
“蜂，”修羅丸叫了一聲這個父親口中最優秀的刑軍隊員的名字，他認真解釋道：“‘玖壹柒’沒有發現你，如果我不是有著特殊的技巧，也無法發現你的行蹤。”
修羅丸伸出手，鉗起蜂梢綾的下巴，逼迫少女擡起頭來，他說道：“擡頭看著我，失敗一次不可怕，你要知道你錯在哪裏。”
蜂梢綾就著被迫擡起的力道擡起頭，但她沒有再低下頭，反而嚴肅地往回向修羅丸的眼睛，修羅丸說道：“我的天賦是氣味，我能嗅聞到普通人無法辨別的味道，”蜂梢綾點點頭，聽的很認真，修羅丸繼續說道：“而我辨別出，從遇到‘玖壹柒’開始到現在，所有的酒氣都浮於表面，空氣中的酒氣一點沒有混著人為胃腸反嘔出來的口氣氣味。”
“您的意思是？”蜂梢綾拳頭捏緊了一些，她說道：“恕屬下無禮。”修羅丸點點頭。
蜂梢綾站起身，她朝著最近的帳篷跑去，她拾起帳篷邊的小酒罐，湊到罐口聞了聞，沒有酒味裏面是水。蜂梢綾嗅聞罐口氣味的動作僵了僵，她呼出一口氣，慢慢地放下小罐子。
修羅丸站起身，他的耳朵捕捉到似有若無的從遠處傳來的大部隊移動的腳步聲，“有信號彈嗎？放一個。”
“有。”蜂梢綾應道。
“咻！”蜂梢綾手一揚，刺耳尖銳的聲音直沖天空，一朵小煙花在樹木頂端炸了開來。
修羅丸看向蜂梢綾，說道：“現在該你說了。”
蜂梢綾繃著張臉，像匯報工作一樣一板一眼地回答道：“‘玖壹柒’到四十七區花街喝酒，目的就是為了吸引隱秘機動隊員的註意，消息經過上報，會由負責暗殺的隊員執行暗殺行動，‘玖壹柒’設置這個陷阱，是為了綁架單獨或結伴執行暗殺任務的刑軍隊員，以隊員性命為要挾，要……”
蜂梢綾想了想，繼續說道：“要挾二番隊將他們移除清掃名單。”
“真聰明，”修羅丸看了眼到他肩膀位置的少女，擡手摸了摸少女的頭，眼見著小姑娘的耳廓由紅了一點，修羅丸說出了他的最終目的：“報告知道怎麽寫了嗎？拜托你了喲。”
“哈？”
頭頂上的力道一松，被手壓著頭的少女擡起頭，哪還見得到修羅丸的影子。
做任務是可以的，寫報告是不可能寫報告的！
修羅丸踩著樹梢穿過樹林，在樹林邊沿遇到了他穿著便服的姐姐，修羅丸居高臨下看去，夜一剛好擡起頭。
姐弟倆對視一眼，夜一好脾氣的伸出了雙手，一只乳白色圈手可抱的小奶狗從天而降，夜一兜著狗肚子把白狗塞進了衣服兜裏，白狗在衣服裏鼓動了一會，狗頭探了出來卡在衣襟的交疊處。
夜一摸了把毛茸茸的狗頭，說道：“走了，回家了。”
“汪！”
另一邊，回過神的蜂梢綾迎向了前來收拾現場的機動部隊，她交代了一下任務，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掀簾進了最近的一個帳篷，帳篷裏躺著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衣著完整，都是合衣躺下的，他們的手邊都放著刀。
蜂梢綾在三個男人的身邊蹲下，她摸了摸看著中間仰躺著的男人的一副，這人心口被刺了一刀，而位於兩邊的男人，脖頸處一左一右各一條細細的傷口，傷口邊沿有著毒物腐蝕的跡象——
要害加上劇毒，幹凈利落。
少女蹲在男人邊，一只手擡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蜂梢綾還記得那只手暖呼呼的溫度，面罩下的嘴抿了抿，她擡起兩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修羅丸壓根不需要她的幫助，如此快速的致死速度，目標甚至連喊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這條命是修羅丸救的，蜂梢綾暗下決心，她要誓死效忠四楓院修羅大人。
……
夜一一路瞬步，回到宅邸也已經是淩晨了，天色微亮，她穿過庭院直入主宅，卡在她衣襟上的狗頭已經鼓攏了下去，狗在她衣服裏睡得正香，夜一踩上主宅的木棧邊沿，驚訝地看見側室的和門敞開著，四楓院玖城在屋裏等著她。
“夜一。”見到夜一歸來玖城喚了一聲：“過來。”
夜一聞言進入了側室，在玖城案前跪坐下來，輕聲道：“父親，您有什麽吩咐。今天的任務很順利，我……”夜一眉頭皺了皺，雖不見杯盞，但她聞到了撲鼻的酒氣。
玖城擺擺手，手指豎起來抵在唇前，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閉上眼睛，擡手揉了揉眉心，半晌，玖城開口問道：“修羅丸呢？”夜一低頭指了指胸口隆起的小鼓鼓，玖城看見那個小鼓鼓的大小，修羅丸又變成了個巴掌大的狗，他忍不住笑了笑。
然後，四楓院玖城開口說道：“夜一，”玖城的聲音慵懶又有些輕松，他說道：“我與你母親打算退隱了。”
“您！”
四楓院玖城擺擺手，繼續說道：“但不是現在，我聽喜助說，你已經摸到了卍解的邊沿，學會卍解不過這一兩年的時間了，是嗎？”
“是。”夜一沈聲道。
“到時候我希望你接任二番隊隊長和四楓院家的家主，”四楓院玖城盯著夜一小腹鼓起的凸凸，微笑著說道：“而我們家的小犬，”玖城頓了頓，說道：“我想過了，夜一，你還是要擔起做長姐的責任。”
夜一吞吐說道：“是因為……”
四楓院玖城直接說道：“不是！”玖城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原因很覆雜，但不是因為那個。”
玖城向夜一伸出手，夜一抿抿唇，才把手伸進衣襟，輕柔的托著狗肚子把狗抱出來，玖城接過狗，把狗抱在話裏，狗頭歪著，緊貼著他的衣服，狗鼻子動了動，半夢半醒的狗辨別出是熟悉的味道，便眼睛都不睜開的又睡了過去。
“最近我得到了一些消息，”玖城豎起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說道：“我們家的小犬啊，是上面特意送到我身邊的，”玖城的手蓋在奶狗的頭上，輕輕的摸了摸，他說道：“以後修羅丸身上的擔子不輕呢？修羅丸以後不會只是在二番隊。”
玖城伸出手，比了個三的手勢。然後，玖城食指向上指了指。
夜一的手握緊了些，她當然明白玖城食指向上指的動作，這是靈王界直接向四楓院玖城下達的命令。
“多可愛的大狗狗呀。”玖城感慨了一句，聲音沈了下來：“但我希望他只是我的兒子。去睡吧，夜一，為父喝了半宿的酒了，也要去睡了。”
夜一雙手撐地，身子前傾，沈聲問道：“是誰？”
玖城凝視著一臉嚴肅的女兒，吐出一個字：“神。”接著，他重覆了一遍：“去睡吧，夜一。”
夜一沒再廢話，她有些粗魯地從玖城懷裏搶過狗，兜在懷裏，如此大幅度的動作也沒有吵醒酣睡的狗，狗聞著他們的味道給予的是全然的信任，夜一抱著自家弟弟，板著臉往宅邸深處走去。
神，早就知道在死神之上還有更強大的，所謂的更高貴的存在，但是神，就算神，憑什麽搶走她弟弟！
……
山本元柳齋重國抱著懷裏的狗，白色的狗有一個大半個人那麽高，饒是山本元柳斎重國抱著，也顯著是很大的一只，山本手尖感覺得是白絨絨的狗背脊毛軟綿柔順的觸感，狗肚子朝上翻著，狗子躺在他手臂上，尾巴悠閑的擺了擺。
如果不是看到狗肚子上猙獰顯眼的一道傷口，雀部長次郎大概會覺得這是什麽老人與狗的故事，那道傷口血已經止住了，但很明顯，周圍一圈的狗毛都殘留著被火焰灼燒後焦糊的痕跡。
右狗手還有一條淺淺的傷口，血還一直往外滲，白色的狗毛沾著血，血在狗毛上已是半幹，顯露出黑紅的顏色。狗臉側面還有一條細小的傷口，傷口幾乎要愈合了。
這些傷口上都附著著山本火焰的靈壓，愈合得速度要比平常慢得多。
狗歪著頭看他，毛絨絨的狗耳朵一抖一抖，毛撲撲的狗尾巴擦著山本總隊長的手臂一搖一晃，雖然體內氣血翻騰很是難受，但靈動的金眸滴溜溜地打轉，狗有些好奇地觀察著一番隊內的布置。
雀部長次郎拉過一條坐墊，山本元柳斎重國把狗放在坐墊上，狗自己動了動，乖覺小心地蹲坐好，又肥又毛的狗爪踩進軟綿的坐墊裏，狗嘴張了張，青年沈穩地聲音從狗嘴裏吐出來：“老師有什麽吩咐？”
“你，”山本總隊長歇了一口氣，問道：“你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是山本確定修羅丸是被他打得吐血暈過，他幾乎要以為他的小徒弟在耍賴。
“嗯？”狗頭歪了歪，回答：“方便老師抱我離開啊，家裏人都是兜著我肚子把我抱來抱去，老師的傷害很厲害，我的胸腹裏氣血翻騰，原形會更加舒服，而且這樣，吸收靈子會更快一些。”
狗頭歪著，耳朵豎著，金色的眸子認真的看人。
山本總隊長沒忍住，擡手壓在了狗頭上，順著柔順的狗毛摸了幾把，狗耳朵在他的手心裏彈了彈，狗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這種手感，山本的手指穿過柔軟順滑的白色狗毛，手下的狗耳朵一彈一動，讓他的手心癢癢的——
真的棒極了。
等山本擼狗的動作停了，修羅丸才問道：“您還有什麽吩咐嗎，老師？”
“今天你學得很好，”山本誇獎了一句，說道：“再接再厲。”
“是，”狗感激地點了點頭，修羅丸恭敬說道：“那弟子就告退了，我去真央報道了。”
山本心頭動了動，但還是說：“去吧！”
白絨絨的大狗站起身，還抖了抖毛，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半晌，山本元柳斎重國對他的副隊長說道：“老夫記得很清楚，修羅丸的臉上被老夫的靈壓割了一條傷口，嘴角邊還有淤青。”
雀部長次郎應聲道：“您的記憶不錯。”
“那他……怎麽……？”
雀部長次郎回憶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因為今天是報道的最後一天？”
山本元柳齋重國握著毛筆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四楓院家的貴公子頂著一張刀割淤青臉就去屍魂界唯一一家學校報道去了？那些貴族小姐會不會想吃了老夫呢？
造孽啊。
修羅丸對自己的傷情心知肚明，這正是他需要的——第一天被沾著各種熏香的貴族小姐包圍起來的經歷著實不太美好，社交沒什麽問題，就是太熏狗了。
作者有話說：
山本沈迷擼狗jpg.
（被貴族小姐包圍的)修羅丸:啊啾啊啾啊啾啊啾啊啾！！！（內心:你們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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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蜂梢綾拳頭捏緊了一些，她說道：“恕屬下無禮。”修羅丸點點頭。
蜂梢綾站起身，她朝著最近的帳篷跑去，她拾起帳篷邊的小酒罐，湊到罐口聞了聞，沒有酒味裏面是水。蜂梢綾嗅聞罐口氣味的動作僵了僵，她呼出一口氣，慢慢地放下小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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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蜂梢綾手一揚，刺耳尖銳的聲音直沖天空，一朵小煙花在樹木頂端炸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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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梢綾繃著張臉，像匯報工作一樣一板一眼地回答道：“‘玖壹柒’到四十七區花街喝酒，目的就是為了吸引隱秘機動隊員的註意，消息經過上報，會由負責暗殺的隊員執行暗殺行動，‘玖壹柒’設置這個陷阱，是為了綁架單獨或結伴執行暗殺任務的刑軍隊員，以隊員性命為要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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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頭頂上的力道一松，被手壓著頭的少女擡起頭，哪還見得到修羅丸的影子。
做任務是可以的，寫報告是不可能寫報告的！
修羅丸踩著樹梢穿過樹林，在樹林邊沿遇到了他穿著便服的姐姐，修羅丸居高臨下看去，夜一剛好擡起頭。
姐弟倆對視一眼，夜一好脾氣的伸出了雙手，一只乳白色圈手可抱的小奶狗從天而降，夜一兜著狗肚子把白狗塞進了衣服兜裏，白狗在衣服裏鼓動了一會，狗頭探了出來卡在衣襟的交疊處。
夜一摸了把毛茸茸的狗頭，說道：“走了，回家了。”
“汪！”
另一邊，回過神的蜂梢綾迎向了前來收拾現場的機動部隊，她交代了一下任務，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掀簾進了最近的一個帳篷，帳篷裏躺著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衣著完整，都是合衣躺下的，他們的手邊都放著刀。
蜂梢綾在三個男人的身邊蹲下，她摸了摸看著中間仰躺著的男人的一副，這人心口被刺了一刀，而位於兩邊的男人，脖頸處一左一右各一條細細的傷口，傷口邊沿有著毒物腐蝕的跡象——
要害加上劇毒，幹凈利落。
少女蹲在男人邊，一只手擡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蜂梢綾還記得那只手暖呼呼的溫度，面罩下的嘴抿了抿，她擡起兩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修羅丸壓根不需要她的幫助，如此快速的致死速度，目標甚至連喊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這條命是修羅丸救的，蜂梢綾暗下決心，她要誓死效忠四楓院修羅大人。
……
夜一一路瞬步，回到宅邸也已經是淩晨了，天色微亮，她穿過庭院直入主宅，卡在她衣襟上的狗頭已經鼓攏了下去，狗在她衣服裏睡得正香，夜一踩上主宅的木棧邊沿，驚訝地看見側室的和門敞開著，四楓院玖城在屋裏等著她。
“夜一。”見到夜一歸來玖城喚了一聲：“過來。”
夜一聞言進入了側室，在玖城案前跪坐下來，輕聲道：“父親，您有什麽吩咐。今天的任務很順利，我……”夜一眉頭皺了皺，雖不見杯盞，但她聞到了撲鼻的酒氣。
玖城擺擺手，手指豎起來抵在唇前，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閉上眼睛，擡手揉了揉眉心，半晌，玖城開口問道：“修羅丸呢？”夜一低頭指了指胸口隆起的小鼓鼓，玖城看見那個小鼓鼓的大小，修羅丸又變成了個巴掌大的狗，他忍不住笑了笑。
然後，四楓院玖城開口說道：“夜一，”玖城的聲音慵懶又有些輕松，他說道：“我與你母親打算退隱了。”
“您！”
四楓院玖城擺擺手，繼續說道：“但不是現在，我聽喜助說，你已經摸到了卍解的邊沿，學會卍解不過這一兩年的時間了，是嗎？”
“是。”夜一沈聲道。
“到時候我希望你接任二番隊隊長和四楓院家的家主，”四楓院玖城盯著夜一小腹鼓起的凸凸，微笑著說道：“而我們家的小犬，”玖城頓了頓，說道：“我想過了，夜一，你還是要擔起做長姐的責任。”
夜一吞吐說道：“是因為……”
四楓院玖城直接說道：“不是！”玖城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原因很覆雜，但不是因為那個。”
玖城向夜一伸出手，夜一抿抿唇，才把手伸進衣襟，輕柔的托著狗肚子把狗抱出來，玖城接過狗，把狗抱在話裏，狗頭歪著，緊貼著他的衣服，狗鼻子動了動，半夢半醒的狗辨別出是熟悉的味道，便眼睛都不睜開的又睡了過去。
“最近我得到了一些消息，”玖城豎起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說道：“我們家的小犬啊，是上面特意送到我身邊的，”玖城的手蓋在奶狗的頭上，輕輕的摸了摸，他說道：“以後修羅丸身上的擔子不輕呢？修羅丸以後不會只是在二番隊。”
玖城伸出手，比了個三的手勢。然後，玖城食指向上指了指。
夜一的手握緊了些，她當然明白玖城食指向上指的動作，這是靈王界直接向四楓院玖城下達的命令。
“多可愛的大狗狗呀。”玖城感慨了一句，聲音沈了下來：“但我希望他只是我的兒子。去睡吧，夜一，為父喝了半宿的酒了，也要去睡了。”
夜一雙手撐地，身子前傾，沈聲問道：“是誰？”
玖城凝視著一臉嚴肅的女兒，吐出一個字：“神。”接著，他重覆了一遍：“去睡吧，夜一。”
夜一沒再廢話，她有些粗魯地從玖城懷裏搶過狗，兜在懷裏，如此大幅度的動作也沒有吵醒酣睡的狗，狗聞著他們的味道給予的是全然的信任，夜一抱著自家弟弟，板著臉往宅邸深處走去。
神，早就知道在死神之上還有更強大的，所謂的更高貴的存在，但是神，就算神，憑什麽搶走她弟弟！
……
山本元柳齋重國抱著懷裏的狗，白色的狗有一個大半個人那麽高，饒是山本元柳斎重國抱著，也顯著是很大的一只，山本手尖感覺得是白絨絨的狗背脊毛軟綿柔順的觸感，狗肚子朝上翻著，狗子躺在他手臂上，尾巴悠閑的擺了擺。
如果不是看到狗肚子上猙獰顯眼的一道傷口，雀部長次郎大概會覺得這是什麽老人與狗的故事，那道傷口血已經止住了，但很明顯，周圍一圈的狗毛都殘留著被火焰灼燒後焦糊的痕跡。
右狗手還有一條淺淺的傷口，血還一直往外滲，白色的狗毛沾著血，血在狗毛上已是半幹，顯露出黑紅的顏色。狗臉側面還有一條細小的傷口，傷口幾乎要愈合了。
這些傷口上都附著著山本火焰的靈壓，愈合得速度要比平常慢得多。
狗歪著頭看他，毛絨絨的狗耳朵一抖一抖，毛撲撲的狗尾巴擦著山本總隊長的手臂一搖一晃，雖然體內氣血翻騰很是難受，但靈動的金眸滴溜溜地打轉，狗有些好奇地觀察著一番隊內的布置。
雀部長次郎拉過一條坐墊，山本元柳斎重國把狗放在坐墊上，狗自己動了動，乖覺小心地蹲坐好，又肥又毛的狗爪踩進軟綿的坐墊裏，狗嘴張了張，青年沈穩地聲音從狗嘴裏吐出來：“老師有什麽吩咐？”
“你，”山本總隊長歇了一口氣，問道：“你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是山本確定修羅丸是被他打得吐血暈過，他幾乎要以為他的小徒弟在耍賴。
“嗯？”狗頭歪了歪，回答：“方便老師抱我離開啊，家裏人都是兜著我肚子把我抱來抱去，老師的傷害很厲害，我的胸腹裏氣血翻騰，原形會更加舒服，而且這樣，吸收靈子會更快一些。”
狗頭歪著，耳朵豎著，金色的眸子認真的看人。
山本總隊長沒忍住，擡手壓在了狗頭上，順著柔順的狗毛摸了幾把，狗耳朵在他的手心裏彈了彈，狗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這種手感，山本的手指穿過柔軟順滑的白色狗毛，手下的狗耳朵一彈一動，讓他的手心癢癢的——
真的棒極了。
等山本擼狗的動作停了，修羅丸才問道：“您還有什麽吩咐嗎，老師？”
“今天你學得很好，”山本誇獎了一句，說道：“再接再厲。”
“是，”狗感激地點了點頭，修羅丸恭敬說道：“那弟子就告退了，我去真央報道了。”
山本心頭動了動，但還是說：“去吧！”
白絨絨的大狗站起身，還抖了抖毛，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半晌，山本元柳斎重國對他的副隊長說道：“老夫記得很清楚，修羅丸的臉上被老夫的靈壓割了一條傷口，嘴角邊還有淤青。”
雀部長次郎應聲道：“您的記憶不錯。”
“那他……怎麽……？”
雀部長次郎回憶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因為今天是報道的最後一天？”
山本元柳齋重國握著毛筆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四楓院家的貴公子頂著一張刀割淤青臉就去屍魂界唯一一家學校報道去了？那些貴族小姐會不會想吃了老夫呢？
造孽啊。
修羅丸對自己的傷情心知肚明，這正是他需要的——第一天被沾著各種熏香的貴族小姐包圍起來的經歷著實不太美好，社交沒什麽問題，就是太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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